最近在早上Samuel要出門時,都會問:「今天要去那裡?」他問的是要去褓姆家,還是去教會。
今天早上,他聽說是要去褓姆家,發出失望的聲音。太太問他為什麼想去教會,是因為想去和別的小朋友玩嗎?我沒有直接看到或聽到他的回答,但是太太的答話讓我知道他應該答是:「那你要不要去上學?」
我還是不知道Samuel的回答是什麼,但是這句話讓我心頭陡地跳了一下,忽然湧起一股不捨的感覺。去上幼稚園,意味著告別在褓姆家的那個階段,走進新的階段;也意味著Samuel踏上另一段離我越來越遠的路程。
等他開始上學,漸漸地同學和老師的影響力變大,再漸漸地發展出自己的主見,漸漸地他不再是依附在父母身邊的小男孩,他會長大成為男人(希望是)。玩Wii的時候,他不會再要求我們「你幫我玩嘛」,反而總有一天我們會在一旁看著他玩而且跟不上他的反應。還有很多很多變化,而這些變化都從他開始上學的那一刻開始。
我不捨的是他就要告別人生中惟一真正無憂無慮的階段,開始進入集體管理與學習的生活,在那裡學習社會化;我不捨的是他不能再像從前一樣,每天到公園去玩,做自己愛做的事;但我想我更不捨的是,我開始要對我的小男孩放手了。
這是人生必經的階段,對我或對Samuel皆是如此。然而,我今天才真正明白當年我上成功嶺的第一天晚上,為何我的父親會徹夜未眠。
星期四, 6月 05, 20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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